美國歷史留污點中華民國一定強

【原載69年1月12日民生報】

 

六十八年元月一日

歷史將會忠實的記載今天是一個「可恥日」,美國卡特政府於一九七九年元旦,出賣最誠信的友邦中華民國,而與反人權、反道德、反文化的中共偽政權建交,將中國九億人口,置於水深火熱中,不但為虎作倀,也違反了美國立國精神,美國有識之士也覺得可恥。

早晨起床,舒活、舒活筋骨,抖擻、抖擻精神,摩拳擦掌,等待下午「元旦遊行」的來臨,未曾離開旅館一步。

早上十點多,紐約文化學院校友會的學長打電話給我,如果要參加示威遊行,下午二時到愛國華僑會館報到。

午飯也沒吃,我跟母親及朱老師三人,登上妹夫的汽車,直趨唐人街的會館,街上汽車擾攘,巷道縱橫,七直八拐於下午一點到達會館華人街。

中國人愛好和平、安寧,相信平日的唐人街是寧謐的、祥和的,可是今天一反常態,在街口就感觸到氣氛的緊張與濃郁的火藥味。

身材魁梧高大的美國騎兵隊警士,全副武裝,騎在駿馬上,在唐人街來回逡巡,他們威武、嚴肅的神態,像極了西部片中打紅番的「騎兵隊」,平時我會多瞧一眼,今天我覺得他們太不可愛了。

除了擔任警戒的騎兵隊外,滿街都是拒馬、鐵絲網,情景宛如戰爭片中的「街頭戰」,觸目驚心,身歷其境,才能體會戰場之前的寧靜,是一種什麼味道。

我下了汽車,手中捧著成綑的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,有人向我指指點點,也有人對我親切地微笑,我知道是銷路廣大的「世界日報」的助效,連日報導我在美國的活動,使陌生的中國人,對我不陌生。

當我快到會館門口,有兩個獐頭鼠目的男子以惡毒的眼光對我邪視,妹夫從後跑上前告訴我,他們是「左仔」。

敵我短兵相接的時刻來臨了,雖然常聽共黨像瘟疫一樣的可惡,但是有生以來,今天還是頭一回碰到,說不緊張那是假的。

聽了妹夫的話,我暗提一口氣,再用兩眼回瞪左仔,雙方大約敵視了三分鐘,邪不勝正,兩匪類轉掉他們醜陋的嘴臉,夾著尾巴跑了,真像喪家之犬。

進了會館大門,會長立刻趨前:「謝謝你帶來國旗!」表情是莊嚴的,透出浩然的正氣。

「這是每一個中國人,所應該做的!」我簡答,會長會意微笑,接著散發國旗,分派任務,千里迢迢帶來的國旗,終於要發揮功能了!

下午一點半是共匪的「悲愴」遊行,由於祇有三、四百個匪類參加,左仔為了虛張聲勢,以鑼鼓舞獅開導,奏出他們的死亡進行曲。在他們遊行之時,噓聲四起,高喊「中華民國萬歲」的聲浪,壓制了左仔的醜行。他們本來打算動粗,但是一看我們一萬四千餘人的示威隊伍臨陣以待,於是他們噤若寒蟬,匆匆收場。

父親曾對我說,對共產匪黨不要存絲毫的幻想,要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,才能擊潰他們,今天我得到了印證。

下午三時起是我方的示威遊行,一萬四千餘位愛國華僑,手連著手,心連著心,團結成一顆心。我們高歌「梅花」,我們高唱「中國一定強」,我們幾乎唱盡了所有的愛國歌曲,卻唱不盡國仇家恨,唱不了水深火熱的中國大陸九億人民的痛苦於萬一。

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,將唐人街蔚成旗海,我哭了,在我四周的中國人全哭了,哭卡特政府的無能,哭中共匪黨的殘暴,哭大陸同胞的不幸。明年的今日,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,將插遍中國大陸每一個角落,我發誓一定要做到,我四周的中國人都發誓一定要做到。

離開唐人街回到旅館,已是華燈初上,淚痕猶在臉上。遊行的一幕,歷歷在目,我終於參加了「白刃戰」,完成了來美另一個使命。

元月二日

下午到「自由」女神像前「憑弔」,寒意襲人,女神像前的海水依舊滿盈,祇是它不再由千萬條小河所匯成,而是由女神嚎哭卡特政府廉價出賣「自由」的眼淚所堆成。

元月三日

「華埠策劃協會」負責人周龍章,今天找我磋商下次來美公演的事宜,他告訴我,林肯藝術中心的管理人建議他,下次我再到美國演出,不要祇租一千七百餘位的「費雪廳」。可用三千餘位的大廳。

元月四日
下午又到華埠,一位老太太拉著我說東問西,又是謠言,「我來了不是證明一切了嗎?」我解釋,她點頭。

元月五日

今天暢遊紐約,巷道髒亂不堪,與它的摩天大樓成反比,妹夫對我說,入夜不要亂逛,以防打劫。夜晚,我乖乖待在旅館,想到國內選舉期間,一些候選人,緊握「黑拳」,高呼取消戒嚴法、撤銷違警法,還民「自由」的謬論;這批人真該來紐約嚐嚐沒有戒嚴法、沒有違警法,夜晚不敢外出的「自由」。

元月六日

想早點回臺北了,學校期末考已到,再不回去臨陣磨槍,可能會被「當」掉,年歲已不少小,多讀一年,那多不好意思。

元月七日

從紐約轉赴舊金山直飛臺北,到松山機場已是九日凌晨二時許,長長的旅程,又未閉眼休息,真是太想休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