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懷有一面之緣的俞大綱教授
【華報/知名】
1977-05-12

最近以心臟病突發而逝世的俞大綱教授,我在許多年前,讀到他的文章和詩詞,心嚮往之。但迄民國六十四年前,一直沒有面聆教益的機會。等到前年,在天母某巨公的別墅中,中國文化學院,國立藝術專科學校學生的十數位畢業生,舉行一次大專戲劇座談會,由俞大綱先生擔任講評。我對戲劇是門外漢,但承某巨公堅邀,列席座談會旁聽,因此和俞教授相識,彼此交換名片後,他看到我的名片,立即向我說:「久仰,久仰!」我初以為彼此寒喧的話,那知座談會完畢,一同午餐,俞教授坐首席位,我坐在他旁邊,彼此隨吃隨談,談得很痛快。他就向我說:「先生所著的大學叢書經濟學原理,我早已拜讀過,覺得理論與實際並重,不知在臺灣還能買得到麼?」我為他的博覽群書,連拙著經濟學也讀過,使我油然起敬。他即席談到提倡戲劇,培養國劇人才,編製劇本……等,一切都需要經濟,在經濟繁榮的社會,戲劇更易發展。我國近年來經濟的確繁榮,戲劇照理應有更大的發展,可是有錢的人,很少能捐出基金,充作發展戲劇之用,因此大專戲劇學生,畢業後,應努力宣傳,使人人對戲劇有了解,戲劇才能日新月異。去年日本有一位研究我國國劇的學者來華,經日本京都大學老同事的介紹,來中壢垂訪,我就寫一封信給俞教授,俞教授接見後問日人說:「為什麼不同王某某一起來」。我在去信向俞教授道謝時,表示最近期間將往訪,那知一再因循,今後已永不能見到他了,只有永懷不忘而已!